(作業要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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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閉的遠古時期,要得知其他地區的消息與發展,只能藉由吟遊詩人們相互傳誦的故事。
說到吟遊詩人可神奇了,沒有人知曉他們旅行的意義,踏過的鞋印,風吹即消逝。
斗篷、斗笠帽、輕便的行囊是外界對他們的印象。
他們偶然駐足,直到將想說的故事說畢才又開始邁步;他們多不把旅行當成正職,卻擁有遍及全世界的蹤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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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閉的遠古時期,要得知其他地區的消息與發展,只能藉由吟遊詩人們相互傳誦的故事。
說到吟遊詩人可神奇了,沒有人知曉他們旅行的意義,踏過的鞋印,風吹即消逝。
斗篷、斗笠帽、輕便的行囊是外界對他們的印象。
他們偶然駐足,直到將想說的故事說畢才又開始邁步;他們多不把旅行當成正職,卻擁有遍及全世界的蹤跡。
「然而我們並沒有身負任何使命,唯一的願望就只是想要旅行罷了。」
老詩人艾諾在結束旅程的前夕說了這句話,當時唯一的聽眾正死纏著他不放,想要聽取更多故事,夏天的夜晚總是令人難以靜心。
「而你相信的那些魔法,其實與我們無關,我們只負責傳遞情感,引發這些奇蹟的不是我們,是你們。」
「所以,只要我相信這些故事的話,我也可以變得跟你一樣嗎?」男孩那雙掩藏在金色瀏海下的碧藍眸子,正閃爍著對自由的渴望。
「我想是吧?」艾諾朝對方勾起微笑,濃厚的銀色鬍子蓋住了嘴型,卻不擋自眼神與語氣中流露出來的溫柔。
男孩聞言,在螢火蟲的殘光下綻放耀眼的笑容,他總算是滿意了,向對方揮了揮手道別,走回他專屬的陰冷角落,將思慮釋放到廣闊的世界之外。
夜晚的蟲鳴喧囂,將鐵鍊顫動的細碎聲音沒入其中,僅有重燃夢想的時候,才能忘記現實的苦痛,就算暗影中的鈍器敲擊到他的身上,他也能以笑容應對。
「你在笑什麼?噁心死了。」
「我在想像外面的世界,山壁面的大草原一定很美麗,我希望我也能跟爸爸一起到那裡看看。」男孩坦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作為奴隸,異常樂觀的態度與他的處境違和到了極點,這也是讓旁人看他不順眼的原因。
沒有才能、笨手笨腳,如此無用之人,空有無法實現的夢想,這幾點在無意間諷刺著其他的人生失敗者──他的爸爸便是個總被無意中傷的人。
生意失敗,錢財散盡,從此一蹶不振,日夜窩在酒館,奪走孩子掙來的微薄薪水,顧自於慾望中沈淪。
他手裡的空酒瓶在兒子的身上留下一道傷口,直到對方痛得滴出淚水來才罷休離去。
「為什麼你不逃走?」
艾諾突然出現在男孩的背後,一同目送神智不清的男人踩著虛浮的腳步踏回酒館大門。
「你動真格的話,那個男人根本拖不住你。」
「我⋯⋯沒有力氣去逃走⋯⋯我的工期也還沒滿。而且如果我離開去旅行了,爸爸就是孤單一個人了。」男孩的四肢末梢都銬著厚重的鎖鏈,鎖鏈的另一端繫在路燈的柱子上,他就像隻看門犬一樣的被栓在這裡,等待酒館裡的雇主把他接回家。
男孩訴說自己的狀況的時候苦笑著,他沒有回頭,只是凝視著方才父親啐到路邊的痰塊。路燈將其照得閃亮,而等到太陽升起時,水分蒸乾後殘留下來的將是令人擔憂的深褐色血跡──爸爸的身體不行了,爸爸是他唯一的親人,爸爸再怎麼虐待他、唾棄他,親子之間的羈絆對他而言仍是斷不了的東西。
再怎麼樣也斷不了……
──人的生死有兩種解釋方式:一種是心臟的跳動與否,另一種是生存目標的有無。男孩的父親在人生的旅途中迷失,他無法逃離包覆著他的風雪,視野被恐懼蒙蔽,連帶著孩子一起。
放棄尋求希望的靈魂,終將墮落至無底深淵,永遠在絕望之中苟延殘喘,最後由惡魔吞噬,萬劫不復。
於木門的另一端撫摸女子身上的渾圓的某位酒鬼,原本是位好爸爸,但因為一時的迷惘,誤入歧途,他錯失了自救的機會,往昔的美好日子也在他的腦海中逐漸褪去。他有個優秀的兒子,連帶著被拖下泥沼,然而這份結果並不能滿足隱身在夜幕中的惡魔。
那一天的清晨,男人發現了陌生的旅行者正在勾搭他的「所有物」,被酒精醺昏的他在半夢半醒之間做了兒子的「英雄」──他向隻瘋牛一般地朝不遠處的陌生旅者,旅者輕巧的閃避,當時眾人的吆喝蓋過他的思慮,攻擊失敗使他惱羞成怒,最後他掏出防身用的槍枝,將一朵鮮紅色的花到對方的胸口。
在事情發生的前五分鐘,旅者就只是坐在長凳上,為自己的樂器調音,朝陽自山坡的彼端緩緩升起,熙微的晨光輕巧地滲入每條街巷,甦醒的鳥兒開始鳴唱,景象是如此與世無爭。
誰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氛圍下成為死神的祭品。
「……有一個關於吟遊詩人的故事,講述為什麼他們必須不斷旅行。」
老吟遊詩人輕撫褪色的木笛,露出緬懷的眼神注視著上頭的白斑。
「最初的『他』受到了死亡的詛咒,活下去的方法,就只有將魔女的咒言散播到世界的角落……喔,我的孩子,你們不必害怕,惡咒只對詩人有效而已,對其他人來說可是一份祝福。」
「既然不想被詛咒的話,為什麼又要開始旅行呢?」
老者笑了笑:「我們是一群透過悲劇啟發的人,我們沒有容生之所,所以必須旅行……第一位起頭的人就是這樣的情況,他藉著賣藝欺騙了魔界公主的心,榨取她的錢財後逃之夭夭,但對方可是魔王的女兒啊,不管逃去哪裡都會被抓出來……」
故事說完了。
夕陽的光輝將廣場染成橘紅色。
一天又一如往常地結束。
「時候不早了,你們該回家囉,想聽故事的話明天再來找我吧。」
孩子們聽話離去,其中,對於他所道出的故事著迷的一位女孩,則在離開前回頭一望:「叔叔,我可以問你叫什麼名字嗎?」
「我的名字叫做艾諾,我跟我的師父使用同一個名字。」
同為殺人犯與被害者的名字。
總之原因很複雜就是了。
END
後記:作業限制 2000字真的是太靠杯了!!